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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2章壓疼了嗎? (227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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跑出他家,咬緊牙關,抑制著心痛,至少跑了上千米,直到她直接摔倒在地,才停了下來。

還是想不明白,他願意為她做那麽多的事,為什麽卻不願意多等一等她呢?

也或許是她的堅持錯了嗎?

可她真的不敢啊,不敢逾越,對婚前性行為充滿了恐懼。

就那樣坐在地上,抱著自己的膝蓋,腦海中回想著母親跟她說過的往事。

母親說她年輕的時候很漂亮,看上她的男人很多,其中有一個是她心動的。

那人英俊瀟灑,能言善道,還讀過很多當時時興的俄羅斯愛情小說,她深深的被他的浪漫吸引。

最終,她拒絕不了他的軟磨硬泡,被他哄上了床。

等到她懷孕了,他說他暫時不能結婚,讓她等等,孩子生下來他就娶她進門。

那個年代,未婚先孕,受到的歧視可想而知。

為了他,她把所有的白眼都忍了,一門心思的把肚子裏的孩子孕育好。

可孩子生下來以後,她等到的卻是他和別的女人結婚的消息。

強烈的刺激下,她一病不起,孩子在這時也離開了她去了天堂,從此她以淚洗面,沒多久眼睛就瞎了。

“遲兒,你一定要記住,不結婚絕對不能和男人嘿咻,一定不能!”

每次母親說起,就必然要強調這句話,然後讓幼小的白遲遲發誓。

在她還不懂什麽是嘿咻的時候開始,她就已經開始發下這樣的誓言。

多少年,這樣的話早已經植入了她的靈魂,深入她的骨髓。

即使她的思想隨著受教育的程度而漸趨開放,然而這一點,確是根深蒂固的。

她絕不敢越雷池,也絕對不會去傷母親的心。

可是今天,她孤單單地坐在馬路上,想著剛才的一切,想著秦雪松的憤怒和多年的隱忍,第一次動搖了自己的信念。

只要她同意,她和秦雪松就可以像從前一樣和諧地在一起,她可以同意嗎?

坐在那裏想了很久,很想很想回頭去勸勸秦雪松,和他好好談談,讓他別再生氣了。

當想到他剛才的粗暴,那麽嚇人,她幾乎是虎口脫險,萬一回去他再那樣,怕是逃不了了。

她知道他不是不愛她,做下這麽多,不過是他太激動了,所以她不需要他道歉,只要他能意識到自己做錯了就好。

這麽久的感情,她割舍不下,相信他也不會舍得。

帶著無比沮喪的心情回到家裏的時候,父母已經睡下了。

隔著門詢問她為什麽沒到學校去住,她隨便解釋了幾句,態度鎮定,他們也沒發現什麽異常。

她的心思都放在秦雪松身上,連屋子裏淡淡的荷花香氣也沒有聞到。

此時,司徒清卻在為那兩朵荷花的事,輾轉反側,折磨的不能入睡。

總忍不住在想,白癡會不會笑他幼稚。她看到那兩朵荷花的時候,會是怎樣的心情?會不會傻笑,會不會念叨一句:“清同學,你真好。”

她在面前時,他總是受不了她那副白癡的神情,此時想起來,反而生出了幾分親切。

白遲遲洗了澡躺到床上,越想越放心不下秦雪松。

他會不會一氣之下喝更多的酒,會不會跟人打架,會不會去賭錢?

糾結著,擔心著,給他打電話,不接,她更怕自己的擔心成真了。

好在發了信息,他回了。

“別再找我了,分手了,就永遠都別找我。”

能回信息說明他還好,沒太醉,也沒去賭錢,即使說的話讓她傷心,只要他好就好。

白遲遲一整夜都沒合眼,把秦雪松所有的好處想了又想。

老公太兇猛758

“遲遲,我會永遠保護你,跟你在一起的。”那是他的承諾,一次又一次,猶在耳邊,揮之不去。

最黑暗無光的歲月,因為有了他的陪伴,她才覺得自己不孤單。

分手,是他的選擇,只要他高興,她也該高興,不讓他擔心。

可她的心情還是沈郁的,打起精神,去了父母臥室,母親正在摸索著疊被子。

“我來,我來!”她幾步走到床邊,接過母親手中的被子,忽然聞到一股淡淡的香氣。

尋香看去,只見一對荷花靜靜地在一個綠色的塑料水桶中綻放。

她怔怔地看著那兩朵荷花半晌,也沒弄清是從哪裏來的。

“遲兒,你讓司徒先生給我們帶來的荷花,我們放在水裏了,他這人真不錯。”母親站在白遲遲身後輕聲說道。

“啊?是他送來的?”白遲遲如夢初醒。也是,不是他還能是誰呢?

真想不到,他會為了她做這樣的事,看來他真是把她當成朋友了吧。臉色總是那麽難看,對人也愛理不理的,其實他心底善良的很吶。

念頭轉到他身上,心情有一瞬間清亮起來,仿佛失戀的不愉快也淡化了不少。

“是啊,他說是你讓他拿來的。”母親歪著頭,似乎在思考,是不是姓司徒的,真的對遲遲有心。從她的反應來看,她是沒讓他送的。

“是,是我讓他送的,媽,我去買早點。”折好被子,她輕聲說了句,又看向那兩朵靚麗的荷花,到現在也還不敢相信,他真的特意跑了一趟,為了她?

他還是那個資本家嗎?資本家怎麽會做這麽讓人感動的事。

心一下子暖暖的,滿滿的,就像那兩朵花開在了內心裏,真恨不得現在就看到他,好好好好的謝謝他。

想到謝他,又想起前兩次要謝他時發生的事。

真是奇怪,他對她也侵犯了兩三次了,為什麽她沒有對秦雪松接觸時那麽厭惡呢?

也許,還是因為他是同性戀吧,一定是的。

女兒早上的情緒很沈重,看到荷花後有變化,做母親的對她的感情是明察秋毫。

她自小不是特別聰明的孩子,大概還沒發現自己對那個司徒先生有特別的感覺。唉,希望她早點發現,秦雪松心術不正,不能給她幸福的。

陪父母吃過早餐,白遲遲打算去學校,出發之前母親硬讓她帶上一朵荷花放在寢室裏。

白遲遲拿著那朵荷花,並沒多想母親的心思。

只是每當念頭轉到秦雪松,轉到失戀時,被花香吸引,盯著那麽艷麗的花,不快又一次不自覺地走遠。

拿了個瓶子裝著那花,去教室的時候帶著,回宿舍也帶著,只要瞥一眼就想起要好好感謝一下司徒清。

在學校頭暈腦脹地備考了一天,再加上為晚上做家教備課,到黃昏去司徒楓家時已經有些頭重腳輕了。

不過,想到要當面謝謝司徒清,她還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。

那家夥,神經兮兮的,她不能隨便說出謝謝兩個字,又要讓他感覺到她的謝意,其實是件很傷腦筋的事。

走到司徒楓家樓下還在想著這件事,走著走著,就見那個黑臉的同志正朝她迎面而來。

只看了他一眼,她小心肝又有些淩亂,這是腫麽了?

“清同學!”她彎起嘴角,使勁兒笑了笑,用甜的發嗲的聲音深情呼喚了他一聲。

妄圖通過這一聲最無敵的呼喚迷死他,一會兒不會在她表示謝意時發神經。

是在叫他嗎?司徒遠劍眉微皺,上下打量向他飛奔過來的女孩兒。

綠底碎花裙子,真真是能把人土背過氣去,大胸脯倒是明晃晃的亮人的眼。

可惜的是,被這麽一個穿越了似的老土裙子弄的,讓人倒盡胃口,什麽邪心思也沒有了。

“清同學!”她又叫一聲,已經來到他面前,毫不猶豫,直接送上極其熱情友好外帶感激涕零的擁抱一個。

清跟這土妞已經熟悉到這種程度了?

詫異著,竟然就忘記了要避開她,讓她給抱了個結實。

“餵,你認錯人了!”皺著眉把她掀開,土妞一臉錯愕。

按說初次知道他們是雙胞胎的人都會有些驚愕,她的表情卻是誇張的極其二百五,像看外星人似死盯住他的臉瞧。

“清同學,你神經錯亂了?為什麽要裝作不認識我啊?”

“我不是司徒清,我是……”

“哎呀,昨天那事把你刺激成這樣了?其實沒什麽啦,都給你說了不要緊。清同學,你真好,還給我家裏送荷花。我從前還以為你是資本家,你看,我現在真意識到冤枉你了……”

什麽亂七八糟的,這土妞該不會是個神經病吧?

司徒清不會喜歡和這樣的女人往來的,也不會同意她叫他什麽清同學,更別提送什麽荷花之類的了。

不耐地揮了揮手,止住她的話。

“小姐,我還有事,麻煩你讓開。”

“清同學,你這是要誓死裝作不認識我嗎?我哪裏做的不好,你可以說,我已經認定你……”要跟你做一輩子的朋友了。

“舅舅!”兩道齊刷刷甜美的聲音同時在白遲遲後方響起,啊哈哈,兩個小天使來了,這回看他還說不說他不是司徒清了。

“嗯!”他應了一聲,表情明顯放柔和了,跟看她完全不一樣,他是分裂習慣了。

“白老師!”

“白姐姐!”小櫻小桃一同圍上白遲遲,把司徒遠晾在一邊。

這是神馬情況,從前他可是極受她們歡迎的,這會兒她們竟然不撲到他身上,直奔土妞去了?

司徒遠眉頭皺了皺,站在那兒沒動,眼神充滿敵意地瞄著白遲遲,好像他搶走了他最心愛的人。

“清同學,這回當著小櫻小桃的面,你總不會不承認你是清同學了吧?”白遲遲一臉得意地看著司徒遠,瞇著一雙眼,等著看他敗下陣來。

“白姐姐,他不是清同學,他是遠同學啦。”小櫻笑著說。

“就是,他是司徒遠舅舅,和司徒清舅舅是雙胞胎,難道你看不出他們的差別嗎?”

“啊?”白遲遲眼一翻,雷死她了,還真認錯人了?

一上來就跟人家一個大擁抱,囧。

再次打量了一下司徒遠,上上下下,仔仔細細地看,從他的臉看到他的身軀,甚至連下半身也掃視了一遍,也沒發現差別,大概在顯微鏡下能體現出來。

不過,昨天司徒清就說了要回部隊,她怎麽就沒想到眼前這個人不是他呢,她還是笨啊。

“哈哈,不好意思,遠同學……”

“不準這麽叫我!”他陰沈的聲音帶著明顯的不悅,眉微微皺著,這副資本家的模樣和從前的司徒清別無二致。

可是,司徒清還不是在她熱情下給融化了嗎?

小樣的,能搞定他也能搞定你!

不對啊,他是恩人的弟弟,不應該用搞定這個詞,應該用感化。

臉上盡量帶著笑,非常友好地伸出手,自我介紹道:“你好,我是白遲,認識你很高興!”

她是白癡?很有自知之明。

沒理她伸出來的友愛之手,他兩只大手分別蓋上兩個心愛的外甥女的頭頂,溫和地說:“回家!”

“好!”小丫頭經過察言觀色,發現遠舅舅極其不爽,忙乖巧地答著,跟上舅舅的腳步。

白遲遲吐了吐舌頭,跟在三人身後。

到了樓上保姆早做好了飯,白遲遲因在學校吃過了,就在小丫頭們的房間裏準備晚上的課程。

司徒遠帶著小櫻桃吃飯,刻意壓低聲音問:“你們清舅舅,是不是被白老師雷的沒辦法了才要回部隊的?要是你們不喜歡她的話,舅舅給你們換……”

“哪有啊?清舅舅很喜歡白老師。”小桃挑了挑眉。

“就是,舅舅這次回部隊,是在逃避愛情。”小櫻一本正經地下斷論。

“咳咳……”一口湯嗆住了司徒遠,這是他本世紀聽到的最荒誕不經的話。

司徒清能喜歡上這種女人,豬都能上樹了。

“舅舅,你不相信啊?我們說的是真的。我跟你說,就是昨天,我們去南湖看荷花,白姐姐掉湖裏去了,清舅舅緊張死了,那個黑臉都嚇白了。”

“是是是,還有,昨天我們去了白姐姐家。舅舅在白姐姐家裏洗澡,後來他們兩個人還在衛生間裏發出很多奇怪的聲音。說是白姐姐在給他做檢查,嘖嘖嘖,誰知道他們在幹些什麽。”小櫻繪聲繪色地說。

她總覺得兩個人有“奸情”,唉,就是苦於沒證據。

孩子是不會撒謊的,哎,就算是清退出想給他和文若空間,也不用這麽為難自己啊。

正好這時,白遲遲走到他們身邊,在椅子上很隨意地坐下。

“小櫻小桃,你們清舅舅什麽時候回來,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說呢。”

司徒遠又微皺著眉,往她的方向掃了一眼,赫然發現她白皙的脖子上有重重的吻痕。

這該不會是,該不會是清留下的吧?

重口味!

他得積攢出多少勇氣才能對這樣一個土妞下的去口?到底是為了他還是饑不擇食啊?

老公太兇猛759

“清舅舅什麽時候回來,那得看遠舅舅什麽時候走啦。”小櫻答道,被司徒遠瞥了一眼,立即閉嘴不說了。

“什麽意思?”她不解地問。

“沒……沒什麽……”小櫻小桃連連擺手。

“白老師,這不是你該關心的問題。你要想的就是怎麽把她們教好了,明白嗎?”司徒遠冷著臉,訓斥了她一番。

“明白啊,當然明白,我一直在努力呢。那個,我想跟你單獨談談,行嗎?”有個問題憋在她心裏太久太久了,她必須得問個清楚。

“走吧!”他擦了擦嘴,站起身,白遲遲跟在身後上了二樓,他和司徒清住的是同一個房間。

“什麽事?”司徒遠一副沒有耐心多說的樣子,腦子裏還想著她那句認定司徒清了。

這女孩兒,真奔放,可惜,司徒家的男人,不是她說認定就能讓她得到的。

白遲遲根本不在意他的黑臉,在她看來,他和司徒清一樣,肯定都是外表冷漠,內心火熱的好男人。

豎著耳朵聽聽外面的動靜,確定小櫻小桃沒跟上來,白遲遲才壓低聲音,小聲問司徒遠:“遠同學……”

“不要這麽叫我!”

“哦!”不叫就不叫,情緒波動太大了,比司徒清那廝還誇張。

“那個誰,那我怎麽叫你?”

“隨便。”皺了皺眉,上次司徒清就是說了聲隨便,然後默認她這麽叫。

她清了清嗓子,露出一抹勝利的笑容,哈著臉,說道:“那還不是遠同學嗎?嘿嘿。”

失去耐心了,他皺皺眉,冷冷問道:“有事快說,有……”

“遠同學,我就是想問問你,清同學他,他是同性戀嗎?”怕別人聽去,靠近他耳邊小聲說,被他厭惡地躲開。

“什麽?”他被那三個字給鎮住了,同性戀,他怎麽可能是同性戀呢。

難道是司徒清拒絕她的說辭?

沈默了很久,司徒遠還是重重地點了點頭。

“這麽說,是真的了?”經他證實了,白遲遲心裏忽然有些失落,好像什麽莫名的東西碎了一地,是遺憾吧。

那麽好個人,真的就是這麽想不開。

“你知道就行了,沒什麽事出去吧。”

“好,我明白,我不會跟別人說的,要拉鉤嗎?”她一副了然的神情,這麽幼稚的話竟能說的如此的順理成章,天雷滾滾。

司徒遠始終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她,他就想鬧明白,她到底是在裝傻,還是真傻。

要是她真覺得司徒清是同性戀,她跟他在衛生間親密又是怎麽回事,她脖子上的吻痕又是怎麽回事。

多半,這女人的目的和用心不單純。

“出去吧,沒事別進我房間,以後只要做好家教就行,少打聽我們家的私事。”司徒遠冷聲囑咐完,不耐地揮揮手,讓她走。

好吧,司徒遠和司徒清還是有區別的,這家夥更難撼動,一天到晚的這麽緊繃著,不累麽。

……

一連一個多星期,白遲遲進入了最繁忙的期末考試。

再忙,還是經常會想起秦雪松,他再沒和她聯系,也許是真的放棄了。

每當想起將近十年的感情說沒就沒了,白遲遲就失落的仿佛自己是世界上唯一一個人了。

原來,這就是失戀,空落落的。習慣性的想給他打電話,習慣性的想去看他,又總跟自己說,不能給他想要的,就該放手。

真去找他了,兩個人也還是僵持的,她不能把自己給他,他也還是會堅持要。

太了解他的性格了,他要做的事,哪怕是要賭上命,他都不會停步,不撞南墻不回頭的。

除了為秦雪松牽腸掛肚外,偶爾看著和司徒遠一樣黝黑的臉,她會猜想著司徒清的歸期。

終於確知他是同性戀了,想來從他知道自己是同性戀開始,就遇到各種各樣的煩惱和歧視吧。

她是多想好好抱抱他,安撫他,讓他知道這世界是溫暖的,讓他臉上能多些笑容。

除了和孩子說話,她似乎都沒看到他笑過。

他就是這麽想不開,讓她不放心。

看她,就算是失戀了,看到美好的色彩,她還是會心情好起來的。

她心情糟糕的時間會很短,因為會關註美好的地方。

等清同學回來了,她必須要把這些小方法教給他。

可是清同學,他到底什麽時候回來?

她哪裏知道,清同學的日子並不好過。

人去了部隊,心思卻奇怪的停留在一個白癡身上。

想著她那天晚上會跟秦雪松床上大戰,他怎麽想怎麽不是滋味。

還不光這個,她會不會像對待他那樣對待司徒遠。會不會拉他胳膊,似有若無地擦上他。

想這些問題的時間甚至超過了想文若的時間,每次意識到自己在想那個胸大無腦的女人,就把思想拉回來想文若。

結果總是沒停留幾秒鐘,註意力又到白癡身上去了。

該死的女人,也不知道是給他下了什麽蠱。

有時候想她想的久了,那些親密接觸的畫面就在他面前閃啊閃。

她總是充滿陽光的小臉,她明媚的笑容,她那該死的大胸脯,她白的像饅頭一樣的臀……偶爾想的煩躁的睡不著覺。

這天晚上,夜深人靜,司徒清又反覆跟自己的思想作鬥爭。

睡著以後,還不能停歇。

白遲遲穿著一件透視裝一邊笑一邊磨蹭他,他冷著臉把她推開。那丫頭死不要臉的把透視裝脫了,硬往他身上蹭。

好,這可是她自找的,別怪他不是人了。

瘋狂壓下,整整揉躪摧殘X了一晚上。

醒來時,各種潮濕……

這個司徒遠也可氣,每次跟他換班他都屁顛屁顛地往部隊趕,這次怎麽他不提,他也不急著趕來了,在搞什麽?

跟白癡搞一起去了?

司徒遠還是整天板著臉,對白遲遲的存在持漠視的態度。

她呢,本著恩人的胞弟就是恩人的原則,照樣堆著笑,在他和兩個小丫頭之間打轉。

一晃,期末考試結束了,白遲遲總算可以松一口氣了。

秦雪松還是沒有消息,她忍不住悄悄去他家外面看了看,也沒看到他人,愁腸百結啊。

暑假開始,明顯輕松了,除了準備兩個小丫頭的補課內容,其他時間都是發呆。

這天,看見司徒遠坐在明朗的晨光裏,眼神略帶憂郁,眉頭不自覺地鎖著。

她幾天來一直在琢磨,這廝會不會跟司徒清一樣,也是同性戀。

所以,他也會跟他有一樣的痛苦。

這樣想著,聖母瑪利亞的表情就掛在臉上,看的他毛骨悚然。

“你看什麽?”不悅地甩了她一句。

原來,他知道她在看啊。

小心翼翼地笑著,一步步朝他靠近,在他旁邊的藤椅上坐下。

“其實,我是在研究一個問題。你是不是也是同性戀……”

他的表情像吃了死老鼠一樣痛苦,那是她猜對了?

“沒關系,你可以把我當朋友,清同學都把我當朋友。你覺得痛苦的時候就跟我訴說,我能幫到你的。”小手搭上他肩膀,安慰性的來回撫摸。

司徒遠不耐地扯走她亂吃豆腐的手,黑著一張本來就黑的臉,斬釘截鐵地告訴她:“我,喜歡的是女人。”

“真的?嘿嘿,難怪覺得你比清同學帥呢。”她松了一大口氣,拯救恩人已經是重任了,她是真的不想同時救兩個。

切,他本來就比他帥,還用得著她說?

黑臉上的表情稍稍緩和,資本家的語氣還在。

“把心思多用在提高她們的成績上,不要整天研究些莫名其妙的事。”

“啊,哈哈,你不懂,我這些不是莫名其妙的,是事關你們司徒家傳宗接代的大事。”

完了,他又吃死老鼠了。

經過幾天的觀察,他幾乎能確定了,這女人不是裝的二,她是真的很二很二。

為了不讓自己最親愛的兄弟被她玷汙,他決定讓她永遠認為他是同性戀。

清了清嗓子,他鄭重其事地開口:“我們司徒家傳宗接代的事,交給我一個人就行了,清是同性戀,不管女人怎麽想著誘惑他,他都不會有興趣的。”

“就是,我就說嗎?上次我把裙子都脫了,他楞是沒反應。還有那天他洗澡,我也進去了,我們抱了很久,我還以為他是對我有感覺了。你猜怎麽著?唉!完全不來電啊。”

眉頭抽了抽,不……不可能吧?清難道真有障礙?

她還在唾罵橫飛地敘述著她“誘惑”司徒清的經歷,司徒遠就奇了怪了。她怎麽能把色誘男人的事情說的這麽順理成章的,他真是敗了,受不了了。

“沒事,你回家去吧,晚上再來給她們上課。”他冷著臉,趕她。

“不是說好了,我暑假要在這裏24小時伴讀嗎?”

“不用!快回去吧。”他可不想腦袋被這麽神經的人給弄壞了。

“啊,太感謝了!”她是想要回家看父母,陪他們吃飯,還有,順路再去瞅瞅秦雪松。

白遲遲回家打掃了一天的衛生,父母什麽都看不見,做起家務來很吃力,所以她在家都會大掃除。

衛生間裏的荷花要敗了,她還沒來得及鄭重表示一下感謝。

清同學啊,你是打算一輩子都不見我的面了嗎?有點莫名的小惆悵,還不自覺地嘆息了一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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悄悄的去了秦雪松家,對門的人說已經好些天沒見到他回家了。不知道他過的好不好,也不告訴她一聲,讓她怎麽放心呢。

黃昏時分,陪父母吃了飯,又去了司徒楓家。

“你們遠舅舅呢?”是白癡的聲音,衛生間裏剛關掉水的司徒清一撲捉到清脆的話語聲,差點第一時間從裏面飛奔出來。

那股急切的勁頭,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。

不過,想到白癡找的不是他,他心裏酸溜溜的,特意挨了一會兒時間,才慢騰騰的推門出來。

“在洗澡呢。”小櫻說,兩個小丫頭表情怪怪的。

“發生什麽事了嗎?”她好奇地問。

“沒呀,沒,什麽事都沒有發生。”

“那你們……”話說到一半的白遲遲一眼瞥見從衛生間裏走出來,上身赤果著,剛硬的肌肉上有星星點點的水漬,下半身隨意的穿了一條灰色休閑長褲的黑臉男人。

真是剛硬帥氣的人神共憤,她居然花癡的忘了後面要說什麽了。

就那樣癡癡地望著他,心裏想著,司徒遠到底是比司徒清帥,可能是因為他雄性激素分泌正常的緣故。

“哇,遠同學,你真是帥啊。”她誇張地讚嘆著,小臉兒因為發現這麽極品的身材紅的發亮,三步並作兩步跑到他身邊,還在上下打量。

嘖嘖,肌肉鼓鼓的,像雕像一般完美。

小櫻小桃一直沒吭聲,盡量憋著臉上的笑,淡定地觀察著接下來上演的戲碼。

看舅舅明明是一臉興奮的出來,現在一副要殺人的神情,那個啥,這是傳說中的吃醋嗎?

還敢說,哇,遠同學你好帥,她們真要忍不住說一句,哇,白老師,你死定了。

他是為什麽要火急火燎的趕回來的,絕對不是要見這個沒長眼的白癡吧?看來他不在這段時間,白癡和司徒遠還真搞一塊兒去了。

司徒遠這樣,怎麽對得起文若。再說白癡,她怎麽這麽放蕩,看誰誰好,跟誰都能勾 搭上,真夠混賬的。

現在居然還要稱讚他帥,她是想死吧。

壓抑著心中快要升騰到天花板的怒火,他硬是擠出一抹很溫和的笑。

“白老師,你覺得我比司徒清帥嗎?”

她要是敢說比他帥,看他不把她給滅了。

小櫻小桃直翻白眼,真受不了舅舅,太腹黑了。

最令人同情的白老師,還傻乎乎的上他的當,對著他笑的一臉赤誠,花枝亂顫的。

“帥,你當然比他帥了,帥多了。”

該死的,她還真敢說啊,司徒清拳頭無聲攥緊,牙暗暗咬住。

可憐白遲遲反應慢,並沒有註意到他的神色變化,還極其花癡地看他一身的肌肉。

司徒清強擠出一絲更違心的笑,親切地問她:“那你說,我比他帥在哪裏,我怎麽就覺得差不多呢?”

她再敢說,他可真要把她滅了。

“哎呀,你們兩個人不能比啦。他是同……總之,他舉手投足之間,怎麽樣都會有些那種,就是那種娘娘腔。你就沒有,你看你,渾身上下都是男人味。”

“你……”他司徒清娘娘腔?她眼睛和腦子都有問題!太侮辱人了,是可忍孰不可忍!

看來,他不讓她見識見識什麽是真正的男人,他都對不起他爹娘給他的純爺們兒的身體。

“你們兩個,回房間去,我跟你們白老師有事情商量。”

“啊?舅舅!”小櫻小桃不想白姐姐死的太慘,還是很有同情心地想幫幫她的。

奈何舅舅這次受的打擊太大了,冷著臉,不悅地強調了一句:“快去,聽話!”完了,她們愛莫能助了。

那個什麽瑪利亞還是阿彌陀佛的,白姐姐,你自求多福吧。

當事人渾然不知道自己正處於風口浪尖之上,猶在花癡地欣賞著上天對“司徒遠”的恩賜。

“走,到我房間去一下,我有事跟你說。”司徒清更溫和地笑了笑,對於即將到手的老鼠,貓都是有幾分虛偽的仁慈嘛。

“也好也好,你先穿上我再跟你談事。你看你這帥的,正常女人都會……嘿嘿,你懂的。”

不是她發花癡啊,她純屬是欣賞,就像欣賞荷花,欣賞藍天什麽的。

司徒清哼了一聲,在前面走。

她這回有機會欣賞他後背了,雖然有些小羞澀,還是忍不住盯著他性感的陽剛後背看了又看瞧了又瞧。

真是沒有一絲贅肉,肩膀寬厚,腰部緊窄,看哪兒都覺得他特有力量。

屁顛屁顛地跟著他上樓,她一邊刺裸裸地崇拜著,一邊也在琢磨著。

這麽好的身材不能糟蹋了,不能讓他走他哥哥的老路,得想辦法早點用美色留住他。

“遠同學,你慢點走,我想問一下,你有女朋友嗎?”她試探性地問,覺得今天遠同學真不賴,還對她笑了兩次,難得跟他搭上話,她要趁熱打鐵。

辛小紫最喜歡的就是軍官了,要是讓她看到他這樣的,那還不得直接撲倒。

能把他們給撮合了,可是大功一件啊,她得意地想著。

此時已走到房門口,司徒清背對著她,聽到她的問話,身體明顯的頓了一下。

她不是有男朋友嗎?為什麽要對著司徒遠流口水?還想當他女朋友了?該死的,真是想氣死他!

大步跨進門內,沒接她的話,他真怕太怒了,會忍不住在走廊上收拾她。

“遠同學,回答我啊,你到底有沒有女朋友。”白遲遲跟進門內,不怕死的又問了一句。

他強壓住立刻掐住她脖子的沖動,把門輕輕帶上,才轉過身面對她,黑著臉咬牙切齒地開口:“有沒有,你想幹什麽?”邊說著,整個人已經向她逼近,他的氣勢徹底嚇著了她。

明明剛剛還好好的,怎麽這麽說一句話,他就變臉了?

“我……我是想……如果你沒有女朋友,我……我能不能……”能不能介紹個給你,後面的話,被他猛然的靠近嚇的憋了回去。

只一秒鐘,她就被他緊緊壓靠在門上,虛掩著的門被她這一靠,發出啪的一聲響,徹底關嚴了。

“喜歡我?”他輕挑而邪魅地看著她,死盯住她因為害怕而微微顫抖著的嘴唇。

回來後就沒想過要欺負她,只想著和平共處。

是她惹他的,是她不守婦道,勾三搭四,他不能允許她成為司徒遠和文若的絆腳石。

兩人的臉幾乎要貼在一起了,他濃烈的男人氣息沖擊著她的感官,讓她沒由來的就是一陣眩暈。

他刺裸著的上半身壓的她緊緊的,把圓的幾乎都要壓成了扁的。

她的棉布裙子本身也單薄,和他這麽近距離的接觸,全然像是沒有穿衣服一般,被他燙的難受,喉頭有些發幹。

白遲遲的臉騰的一紅,呼吸不有自主的困難,心跳的就要窒息,腦袋完全喪失了思考的能力。

“我……哎呀,遠同學,你……你能不能別這樣壓著我……雖然你……總之,先別壓著我……”她一急,就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。

“不喜歡嗎?不是覺得我特別男人,對我特別渴望嗎?”他伸出兩根手指,捏著她的下巴,微微用力,迫她仰視著他。

從未挑逗過任何一個女人,這會兒連他自己也沒意識到是在挑逗人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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